主持人:您认为朋友是什么?
冯仑:看朋友得看追悼会谁去。平时人一生很热闹,在送花圈的时候握一下手的时候那是朋友。
朋友有几个功能非常重要。第一个是情感的需要,保持你私人的一些东西,在一个小范围里的情感需要。你是个社会动物,你需要交流。
第二个是安全的需要,人身走到那儿得有一个安全。还有一个是叫做价值肯定。比如说,我就爱抽烟,我的朋友都说抽烟是男人成熟的表现,在价值观上也是给我安全的感觉。第三个是更宽泛的,偶尔给个名片,吹牛,这是功利的需要。
实际上谈到朋友不能不谈友谊,俄罗斯哲学家讲到一个比较友谊和爱情的关系,友谊比爱情更可贵,友谊不索取回报,爱情马上要索取回报,这本质上比友谊还自私。而朋友呢,没事跟你唠叨两句,没钱了向你借两块钱,不是说马上要有利息的。
主持人:您觉得您朋友范围之内是不是很多元化?
冯仑:不同层面的时候应该说,经过这么多年,在社会工作、交往,还是比较多的。社会心理学家做过一个研究,大概是10、30、60的数,这是人交朋友的极限。所谓10是什么?把亲戚朋友算上也超不过十个,这十个是可以借钱的。这些是真正叫做最安全的底线。
时不时有联系,一会儿有聚会,办点事打个电话说一下的,彼此惦记的大概是30人,可能一周联系一次,一个月见两三次。这是经常工作性的、感情性的、亲属、同学经常在一起的。在座的想想,大学同学,平时经常联系的也比较少。
再往下是60个,比如说同学,好久不联系,联系起来说事也能做。这里边有一些是重叠的,加起来也就百十人。别看我电话号码本有3000多人,但我发现常用的也就是百十来人,剩下的时不时看一看都想不起来的人。应该说朋友的概念,在宽泛,实际上在你一生之中是超不过一百人。但这60个人是经常换的,有的是不出现消失了,有的是偶尔出现一下,这一部分是流动的。前面十个是最稳定的,这三十个是中间状态,比较稳定的。所以这60个,一说是朋友、都是哥们,最多是 60个,其实没事了再也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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